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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三】幸福是笨蛋的特权

没看过的都有难了 我说

第一遍就给我干哭惹🥺🥺

能饮一杯月:

/《是的,你们有一个孩子》番外


/女儿的视角


BGM-Ed Sheeran 《Perfect》


Ed Sheeran 、Beyoncé《Perfect Duet 》


 


 


幸福是笨蛋的特权




 


飞机在从容不迫地运输着旅客,从洛杉矶出发,落在东京市中心的机场。这个机舱里大多是日本人,远渡重洋回家乡,脸上多少带点伤感又幸福的意味。


 


我倒是没有太多特别的感觉,因为我的计划是按照惯例回日本过自己20岁的生日。这算一项年度固定节目。




本来我的daddy也会踏上这趟颇为奢侈的旅程,可惜他人在芝加哥出差,工作太多脱不开身。他早就给我打过数额足以覆盖机票的钱,并且反复叮嘱我提前两天去家附近的花店订一大束花,最好是当日刚摘的玫瑰花。


 


我说daddy你把阿寿安排得太过于符合你自己的想象了吧 ……阿寿想要的难道仅仅是一束玫瑰花吗?他说玫瑰代表他的心。人没回日本,他忠贞不渝的爱回了。




算了,我订花就是了,真拿他们没办法。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daddy这种感情一旦热起来可以相当一头热的男人,他完美符合我朋友对狮子座男生的刻板印象。和他谈论爱情观时,我老是语塞。我只能说,我很钦佩他的勇气。




我的美国朋友Perry最近疯狂沉迷星座占卜手相,就差没淘个二手店的水晶球和特里劳妮教授的同款眼镜了。或许正因为我是她为数不多的亚裔朋友,我成了她验证神婆身份的最佳试验品。


 


当时我们正窝在沙发上在看一盘10年前的篮球比赛录像带,我顺手指了指球场上的7号控卫,问她这人是什么星座。她哈哈大笑,说这人好有意思,一看就像是你们亚洲女生喜欢的好男人好丈夫。她说这位cool guy面相绝对是个勇往直前的火象星座,狮子白羊射手没跑了。


 


我质问她上上上次是不是还嘲笑过亚洲男人胆小怕事不够tough吗?她指着我,用那种颇为戏剧化的美式语调大喊:Miyagi同学居然这么记仇,你该不会是天蝎座吧?我说你不是去年就知道我生日在11月3日了吗小妞。


 


她趴在我耳边,鬼鬼地笑着说:“神秘学推测天蝎座孩子的父母80%都有过一个甜蜜的Valentine’s Day,保不准你父母也在那80%里面哦。”




回家之后我把Perry的话当笑话讲给daddy听,他听完之后眉毛都不平整了。daddy很警惕严肃地问我是不是想找个狂野白男一起过Valentine’s Day了。


 


我说这是美国人的神秘学papa你不懂浪漫。我daddy说,这明明是麦斯麦踢克斯!2月到11月,难道不是10个月?


 


哎哟老天,Valentine’s Day,那确实是好日子。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撇下我,像个傻瓜一样乐呵了好久。


 


我可爱的洋妞朋友和我亲爱的daddy,你们俩真的是搞形而上的鬼才。你们两个让我现在真的很好奇那个20年前的Valentine’s Day到底发生了什么。




飞机飞到平流层,旅客被允许小范围的走动。在飞机狭小的卫生间里,我手忙脚乱地换下低腰喇叭破洞牛仔裤,也摘掉最爱的闪闪的、沉甸甸的大耳钉。


 


一切让阿寿自动联想到自由美利坚的东西都被我藏了起来——被那些元素装扮的女儿的确有些突破阿寿的想象力了。我得把自己打扮得和所有的日本姑娘别无二致,甜美又保守,总是一副谦虚不安的神情。




阿寿是那种非常非常传统的日本男人。从一出生,我作为日本人的礼仪和习惯都被他维持得很得体。虽然如此,入乡随俗的道理不言而喻。


 


自从我去美国读高中起,已经过了5、6年的时间。被潜移默化到现在,我只是在哄阿寿高兴而已。我总是在他们通电话的时候祈祷daddy不要揭穿我。




在阿寿的心里,我永远都是那个穿着和服参加烟花祭的日本小姑娘,和daddy存在着天壤之别。当然,我知道daddy在骨子深处也是很传统的日本男人,不过他这个人有点败絮其外,审美严重西化,浮夸而不自知。




我很爱daddy也很爱阿寿,不过爱的性质不完全相同。阿寿更像需要我“保护”的对象。


 


举个通俗的例子,如果让我、daddy和阿寿坐在一起看一部鬼片,女鬼冒头那一瞬间我第一个捂住的肯定是阿寿的眼睛。daddy会一边嘲笑我们一边递纸巾——鬼片就是他亲自选的,他自己肯定看过一遍了。




作为大学老师及前国手,阿寿极其清楚达成目标少不了代价的道理。在家庭事业爱情的管理方面,他有一套成熟的处理体系。


 


同时,被家人依赖着的他有着难以说服的一面。


某些痛处一旦被碰到,他就会变得极其顽固和情绪化。捎走女儿的跨洋大学offer,激进多元的美国文化,以及常年不回家的前NBA球星丈夫,这些都是他和daddy吵架的绝妙辅料。




在一周一次的电话聊天里,我和在日本打职业联赛的哥哥讨论阿寿的症结。小宗直言,阿寿是想制造一些特定的情结,这样一来,daddy就会变得紧张起来,而我就会被他委托给阿寿买玫瑰花。


 


我说,阿寿怎么这样笨,为什么不直接表达呢。小宗在电话里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




下了飞机之后,我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等我许久的阿寿。他还是那么意气风发,穿着daddy也拥有同款的浅色日式西装,样貌年轻得让一些20多岁的小伙子都自愧不如,是看一眼就会注意到的那种男人。




阿寿朝我招手,我连忙跑过去紧紧抱住他,顺手把那点少得可怜的行李塞给他。


 


久别重逢不易,不过对于阿寿今天有时间亲自来接我这件事,我是意外的——以往每年这个时候他都守在球馆指导自己的学生,像恩师安西教练早年那样,负责可靠,甚至有点过度严厉。




阿寿开的车子还是原来那部,我坐在里面往外看,感觉东京的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无论是车外飞驰过去的城市夜景,还是车内的座椅摆设,似乎都没发生变化。




“20岁生日快乐啊,小姑娘。”


 


阿寿在前面开着车,我坐在后排座位,听到这句话突然眼泪猛掉。我都到20岁了,他还是那么理所当然地叫我“小姑娘”。


 


不过,也许等我用美国那套穿搭全副武装之后,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称呼我了。人生急景流年,一个人的变化总是发生得那样迅速,无论是心理上还是年龄上。




遇到一个时间有些长的红灯,阿寿把车子彻底停下,打开一个音乐电台。他忽然回过头问我。“你daddy最近怎么样,和你说过这次为什么不回来吗?”


 


谈多少年恋爱了,怎么还像两个喜爱旁敲侧击的青少年,真是麻烦。我回答:“他工作太忙了。不过daddy让我给你带了礼物,我明天就去商店取。”




我看到后视镜里阿寿露出一个颇为纠结的表情。他用那种已经猜到结果的语气夸张地和我抱怨道:“老天啊,这次不会又是玫瑰花吧?让他退了得了!就知道差遣自己的女儿,自己又不回来。美国那套学多了。”




我赶紧和阿寿说玫瑰花是我出的主意。阿寿就像个有点任性的小孩那样,无意识地把嘴巴撅了起来,没说话了。如果daddy此时坐在副驾驶,他一定会偷偷拿手机拍下来的。


 


这个台阶你的宝贝女儿送得还算及时吧阿寿。


 


宗门啊,我永远的宗门。




现在东京的时间是19:14,下一首歌是Ed Sheeran的《Perfect》。”电台播报响起。果然很多东西还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发生改变了。“阿寿,你喜欢听这种类型的歌吗?我以为你只会听日本人的歌。”我很是惊讶地说。


 


“我哪有时间研究这些啊宝贝”,他按下手刹,开始发动汽车,“开车的时候随便听两下而已,也只是不难听的水平。”




“阿寿也听得懂英语吗?”我问。“读大学的时候修过一点,去美国看比赛的时候总是用得到。”他一边回答,一边让车子向右转。


 


“是daddy参加的比赛吗?”“是,你daddy总爱留很贵的票给我,不去就太亏了。”他微微低下头,侧脸上带着几分柔和的神色,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我又想到老美认定的刻板印象——内敛低调的亚洲人一旦羞涩起来就会呈现一种让人想要大叫的可爱。




黄老板唱到最后那句“ I don't deserve this You look perfect tonight(我自惭形秽 今夜你最完美)”的时候,我收到了daddy的消息,“他看上去没再生气了吧?”


 


我回复他:你猜呢?他再回:我还留了一手的,放心吧。




他们两个吵架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跨国恋爱助长了这种不良习惯。


 


我刚上国小的时候,阿寿和daddy吵得特别频繁。那段时间是daddy打球最巅峰的时期,他恨不得忙成两个人,根本做不到像小时候那样,一到漫长的休赛期就飞回日本,当阿寿的全职丈夫。




那段时间,我和哥哥只要在街上看到花椰菜头造型的男人都会问彼此是不是爸爸从美国回来了。


 


我们真的太想他了,总是在睡前央求阿寿和我们讲他和daddy更年轻时候的故事,以至于我出国前夕阿寿还问我是不是觉得没有感受到足够的父爱才去投奔他的。




那段时间也是阿寿最疲惫的时间,一边是两个没成年的小孩,另一边是刚有起色的篮球事业。所幸阿寿的背后很多爱他支持的人,尤其是爷爷奶奶和外婆。


 


整个国小时期,放学后我总是和哥哥一起在爷爷奶奶家里写作业,直到晚上8、9点再被阿寿接回家洗漱睡觉。




但是无论吵得多频繁,多惊天动地,多恶语相向,他们在本质上依然是无比相爱的——唯独这一点,我和哥哥都无比坚定地相信。


 


每次比赛之后他们都会给对方打电话,无论是输或者赢。输了就一起哭一起复盘,赢了就一起笑一起庆祝,远距离根本阻挡不了爱意。




daddy刚去美国那几年时常显得自我怀疑,阿寿就在电话里安慰他,叫他不要急着崭露头角,先把基础打牢,现在是不是无人问津并不要紧。


 


每次比赛前一紧张daddy就会打给阿寿,阿寿总是在手机前置镜头面前做投超远三分的漂亮手势。“学长最好的球运都传递给你了,阿良,今天好运一定与你同在啊。”他笑着鼓励daddy,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那更温柔更充满信心的笑容了。




到了后来,daddy打进了NBA,打职业打得愈发顺风顺水,入选日本国家队的阿寿却因为较真被不称职的教练针对。


 


教练未被调职的那段时间,阿寿从不当着我和小宗的面流露失落的情绪,只会在深夜无人时偷偷打给daddy。他向大洋另一头哭诉自己遇到的不公,daddy就一遍遍地哄他,说真是个笨蛋,直到把他哄到平静。“别忘了我还爱你啊。刚刚打哈欠是想睡觉了吧?那我们晚安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好运也一定与你同在啊,三井学长”。daddy的声音给人无限安定,我从未见过如此具备安全感的他。




其实伤病也时不时降临到他们头上。


 


打职业那几年,他们买机票大多都是为了能抱着受伤退场的爱人狠狠哭一场。最让我印象深刻的一回是发生在我读国中时。那天下午,阿寿在比赛途中受伤晕倒,并且摔到了后脑勺。


 


当天晚上,daddy租了私人飞机回日本,一推门吓坏了病房里所有的人。阿寿的反应既感动又生气,他对着daddy大吼“你明天看一眼银行账单就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多么的头脑发热和幼稚透顶了,宫城,不好好和教练走请假流程你会被劝退的”。


 


一向最冷静最要面子的daddy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失声哭出来,说自己在飞机上担心了一路,以为这次真的要失去阿寿了。




无论是daddy还是阿寿,他们在球场上挥洒汗水的时候总会散发出无比耀眼的光芒。每次看他们的比赛我总是很惊讶,这样光芒万丈的两个选手,居然都是我的父亲。他们是彼此的光源,最相互了解,最相互依赖。


 


他们只是没站在同一个时区的赛场上,仅此而已。




在美国留学的日子里,我常常和daddy在大街上慢悠悠地散步。我发现他注视我的眼神里,除了强烈的爱与期待,还掺了一点思念。那点思念很克制,却异常的浓烈。


 


我想他是在透过我的脸去看日本的街道,去看那些给他支持让他落泪的人。


 


daddy从前一个人在美国漂泊其实也很孤独吧,毕竟那时他爱的人都留在了他的故乡。




回日本的家感觉和回大学宿舍完全不一样。这几年我和daddy在家里待的时间不超过2个月,尽管如此,这个地方依然给我强烈的归属感。


 


我们刚搬进来的时候,阿寿大学刚毕业,才20岁出头吧。daddy刚去美国没几年,球没打出什么名气,花在机票上的钱倒是多到吓人。




搬家当天,我和小宗坐在刚组装好的椅子上,看着他们进进出出搬东西。有时候是一部电视机,有时候是一套沙发,有时候是一台冰箱。


 


最后搬进来的是一幅高中篮球队的巨大合影。在那张照片里,我还没出生,18岁的阿寿有点别扭和不爽地搂着年幼的小宗和17岁的daddy,三个人的表情相互独立。那张合影记录着阿寿和daddy的青春岁月。




家具全都搬进来的当天晚上,四个人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吃水果,看的还是体育新闻。


 


不久,在这张沙发上每个人都有了自己喜欢的位置,阿寿的位置和daddy的位置总是挨在一起。


 


他们总爱在看电视的时候松垮舒适地搂着对方,手掌格外珍惜地抚触着对方的脊背,像是两只每片羽毛都散发骄傲的鸟儿在相互拥抱,在漫长孤独的旅途中慰藉着对方。




他们偶尔也在以为我和小宗注意不到的时候接一个不冷不热的吻,那样的吻总是能让人联想到一个有些特殊的东西——永恒。


 


他们都是往大海更深处奋力拍打翅膀的飞鸟,停泊在某处等候暖季的日子总是少之又少。可我总能在这样的爱情里读到永恒的意味。




或许我和哥哥就是那份永恒的形而上。




我和阿寿现在也坐在这张温馨的沙发上聊天了。都是十多年前的老沙发了,坐上去的舒适感居然一点都没有变。


 


阿寿让我陪他喝一点酒,我故作为难地说成年第一天就喝酒不太好吧,他却说我daddy早就承认偷偷带我喝酒了,装乖巧现在不好使了哦宝贝。


 


我们就大笑着碰杯,祝贺有人已满20岁,祝贺有人职业联赛大捷,祝贺有人的学生即将赴美留学。我们剩余三个人的前途都很清晰,像三块明亮工整的落地玻璃。




“那daddy呢?他什么时候回国?”我没忍住问了这个问题。daddy退役之后在美国找到了一份超高回报的工作。虽然我知道他很喜欢现在的工作,可是距离退役到现在,他已经有大半年没回国了。


 


他真的要和阿寿这样远距离恋爱下去吗?这样的感情生活真的能用daddy点的那首《Perfect》来概括吗?


 


至少在20岁的我看来,他们共享那部分的人生并不是完美的童话。


 


到了现在,或许连一个童话也算不上。




阿寿进国家队的时候,daddy身在美国,阿寿前两年退役,daddy没过多久也退役了,但他还是待在美国。他们两个似乎很少同频率地生活过。


 


在阿寿讲述的故事里,读国高的时候这种不同频率的感觉似乎早已浮现。


 


两个年级放学时间不一样。他们总是需要一个人主动地去找另外一个人,努力去追平那些本已错开的人生里的时间。还好有篮球让他们两个不只是擦肩而过的关系。




“最早明年上半年吧,还有交接工作要做。”阿寿的语气倒是没有任何的不满,“他那样的人,跑着跑着一旦停下来会很空虚。我们得给他一点时间适应。”


 


“那你一个人待在日本还习惯吗,阿寿会感到孤独吗?”我忍不住问他。“怎么会是一个人呢?我一直就过得挺幸福的啊,明天德男叔叔他们还要来给我送神奈川特产呢。我不会孤独。”


 


我和阿寿都知道我们说的“孤独”不是一个层次。




“20岁有什么心愿吗?宝贝。”阿寿索性岔开话题。“想在情人节之前找到一个男朋友。”我脱口而出,然后瞬间反应过来我现在不是在和daddy开玩笑。“你daddy知道的话一定会很伤心的。”阿寿揶揄道。


 


“该伤心的人明明是我,你们在我这么大的时候小宗哥哥都好几岁了哦!”我很悲愤地说,阿寿笑得更开心了。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了两下,我知道那应该是来自daddy的消息。daddy让我去储物间找一个旧的行李箱,他说箱子最内侧有一封信,让我取出来交给阿寿。


 


“这是什么时候的信了?”我站在储物间里小声给daddy打电话,被灰尘呛得连连咳嗽。信封已有些发黄,微微翘着边,上面规矩写着“三井学长亲启”。


 


“20年前情人节第二天写的,你能找到它就说明那个笨蛋到现在还没发现。”daddy说。




阿寿还在客厅喝酒,我跑过去把这份来自旧时光的礼物送给他。抬眼接过信的那一刻,他的表情像在有些微微的触动,那双和我八分相似的眼睛里有柔软的水光在流转。


 


“宝贝,可以坐在我的旁边等我读完它吗?”阿寿的声音温柔得像冬天里的第一场小雪。我像小时候那样靠坐在阿寿的身边,偷偷用手机连上了蓝牙音响,播放的是那首《Perfect》。


 


看完信后,他主动给daddy打了视频电话。那边很快接通,daddy的脸出现手机屏幕上。




“我也有件东西想送给你,或许你会改变主意早点回来。”阿寿说着,将西装裤的裤腿轻轻地挽了起来。


 


一个金色的tattoo,出现在阿寿那只受过重伤动过手术的膝盖上,和皮肤融合得很完美。


 


daddy在视频那头几乎屏住了呼吸,因为阿寿的膝盖上写着的是,RYOTA。


 


R Y O T A,每个字母都那样深刻地烙在那里。




“前不久纹上的,反正都退役了,也不怕膝盖感染。喜欢吗?Ryota。”阿寿微笑着,呼唤daddy的名字。


 


我看到daddy顿时湿了眼眶,说现在就想飞回来亲亲阿寿的这只膝盖。当然,到时候他们肯定不只是会亲膝盖的啦。




我偷偷捏着daddy的那封信逃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就迫不及待地打开。我读得很快,像是在搜寻某种证据,自己为何存在的证据。


 


因为心情太急切,那些叮嘱阿寿的琐碎注意事项都被我跳过去了,直奔最要紧的几段。




“亲爱的三井学长,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恐怕你的飞机已经在日本落地。我的肩膀已经不疼了,多亏三井学长这些天的陪伴。


 


昨天大街上有那么多对情侣,我们是其中非常普通的一对。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像是行走在无数的幸福中。


 


来美国之后,我总是想给你打电话,我是不是太依赖你了,你会习惯这样的我吗?


 


我甚至会想如果西半球能消失就好了。那样的话,时差会消失,重力会瓦解,我会在宇宙里漂来漂去。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笔直地飞向东京,向你飞过来,敲开你的窗户。趁着引力还没反应过来,我们可以逃向另外一座没有时差的宇宙。


 


学长,我真的很想你。那天情人节晚上的雪太美了,让我总是猜想如果我们有一个女儿就好了。那样的话我会叫她‘小雪’之类的名字,不过你肯定不会给女儿随便取名字了吧。


 


你是我的前辈,女儿取什么名字我肯定全都听你的。我走了以后,你总是看起来很孤独,还好小宗一直在你的身边。




像我这样空余时间、未来都没办法确定下来的人真是让人抱歉,可学长还是在和我谈恋爱。学长和我都和笨蛋一样,在这种很难让人满意的异地恋里寻找幸福。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种莫名的预感。好像我们想要的东西总有一天都会被得到,只要就这样一天天坚持下去。


 


我以前并不是这样的人,我想是你给了我这么多勇气。和你谈恋爱真是太好了,我每天都发自肺腑这样想,三井学长。


 


给我们的小宗无数的吻,给你更多。


 


仔细想想,其实‘雪’也的确是个不错的名字,对吧?




from Ryota ”




Fin




因为好友说她看哭了,所以就不屯稿了




其实是一个蛮独立的故事,可以当番外也可以不当




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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